2025
二月
28
【天主教教会史】|朝圣之途第182集:梵蒂岗第二届大公会议(四)
各位朝圣之途,前的听众朋友,您好。对第二届梵蒂冈大公会议,我们已经谈到了教宗若望二十三,在圣神的灵感下宣布要召开已经停了92年未曾召开的大公会议。他声明这次大公会议的性质和目的。我也把三年多的筹备工作做过了不少的报导,在上星期节目当中还把开幕当天的情形做了报导。今天的节目内容就该要深入报导会议进行的情况了。
在过去历届的大工会议都是针对一定的问题而召开的,并且早已经事先划分好了讨论的时候所应该遵循的步骤,而这次的梵二大公会议却不同了。因为它的目的是在教宗若望二十三挂在嘴边的那句话:提出来讨论。在筹备期间所收集来的大批资料,经过各个小组委员会的综合整理增删、修改、合并,成为讨论的基础。各种不同的资料已经汇集了70种草案,资料仍然显太多,而且系统仍然不够清晰,对这样庞大的项目如何着手如何运用。在两千多人的会议当中,怎麽样能够让每一位预会者都有发言的自由,而又能够避免长篇大论喋喋不休的危险呢?否则会议的时间没有办法控制不断的延长下去,这是事先应该要加以防范的,而且对显然无法有效解决的问题,又如何加以答覆?这些问题令许多会员们所担心的。教宗自己也曾经想,为了避免上面所谈判的问题,就应该要有所行动。终于会找到应该要遵循的途径。
他本人就先选了一个开会讨论的主题,那就是礼仪草案。礼仪正是一个最实际的课题,似乎不至于遭遇到困难而引起争辩跟反对,但是在讨论的过程当中,很快的就发现到无法达到问题的最深处。因为势必触及教义的问题,例如主教们的权限,教友在教会所处的地位等等。所幸有孟迪尼枢机,他就是后来的教宗保禄六世。他跟比利时的孙南枢机,引导议题的讨论,使光明逐渐的展现出来,把许多认为混淆不清的问题,归并为决定性的程式。
大会应准许教会借着信德的光明,确定它的性质和使命。另一方面也应该认定,革新的教会与今天的世界,及其重大问题要如何应付,例如信仰的自由、和平、贫穷与饥恶,以及人生的尊严等等。这也正是大公会议的深刻灵感。让教会先说明自己的立场,然后再去跟教会以外的人相谈,这是给此后的各起工作指定方向的两个关键。
梵二大公会议从1962年10月11号开幕之后,到该年的12月8号闭幕。这两个月的会议,我们称它是第一期会议。
这期并没有批准通过任何一项公文。按照教宗本人的预计,梵二绝不可能两三年之内可以结束的。教宗若望二十三继续领导大会的艰巨工作,并且在休会的期间,继续在小组委员内工作。此外教宗还抽空撰写了,取名为《和平在大地》的通谕,在1963年4月公诸于世。这道通谕竟然一反惯例,并不只以教会内的人为对象,而是向全世界的人所写的一封公开信,向所有的充满了善心善意的人所发表的一篇谈话。所使用的言辞相当的简明,在这篇《和平在大地》的通谕中
他说:全世界所希望的和平,应该要以真理做基础,以正义为规范,以爱为动力,以自由作为养成之所。自古以来,从来还没有一位教宗,在全球各地引起过那么一致,那么有力的反应。这道通谕彷彿是教宗的遗嘱。因为那个时候的他,
身体已经相当的虚弱了,几乎没有办法饮食。他的生命延长到五月底,
群医已经束手无策,回天乏术。全世界的人都以激动的心情关注着他的弥留。教宗他已经赢得了众人的心,无分种族或信仰,几乎人人都爱戴他。在他弥留的最后几天,他强忍着痛苦,为大公会议的成功,和人类的和平奉献了他的生命。他对环绕在他病床前的人,友爱有加,一直为世界的大问题祈祷着。1963年6月3号,当无数的群众正聚集在伯多禄大殿前参加为教宗所举行的弥撒时,这位以善良的教宗若望而永留史册的老人家,便安然地去世了。
他在位以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年又七个月,但是他已经结出了百倍的果实。每一位教宗的去世都受到普世教友的哀悼。
而他若望二十三,却被基督徒、东正教、犹太人,以及无信仰的人同声哀悼。全世界一致地,由衷地分担着罗马教会的悲伤。我们的一位分离的弟兄奈德纳宗主教,曾经用福音上的话,贴合在教宗的身上说:曾有一人是天主派遣来的。他名叫若望。召开大公会议的教宗去世了,产生了一个严重的问题,按照教会的法典,主教们如果不与教会的有形领袖教宗联合在一起,就不能组成大公会议。教宗一去世,会议马上停止。即任的教宗有重开或是断然关闭的自由,在选举教宗的秘密会议当中。谁会占上风呢?到底是深怕若望二十三所发动的革新运动的人,还是对大公会议怀着无限希望的人呢?谁会继承若望二十三世的职位呢?
6月21日选出了若翰孟迪尼为教宗,他取名为保禄六世。当时人们便晓得了,教宗若望的事业绝不至于中断了。因为孟迪尼枢机早就已经表示过,他希望能够亲眼看见大会圆满地闭幕。教宗保禄六世,也与若望二十三一样生于意大利的北部。对他而言,天主早已经把他准备好了。他从小体弱多病,一直到二十岁的那年,身体才完全康复。基于这个因素,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他恬静、温顺、冷淡的个性。1920年孟迪尼晋升为神父,随后就到罗马继续深造。1923年,他开始参加梵蒂冈的外交工作,从驻华沙教廷公使做起,一直升到教廷国务院的国务卿,成为教宗碧岳十二最得力的助手。外交占据了他的生命。从1923年到1954年,先后长达三十年之久。而这三十年来的外交经验,使他懂得如何容忍、拖延、等待一个更适当的机会。自由和容忍成为他主要的性格,可是他绝不是一个弱者。当他面对原则的时候,当他必须在自由与强权之间有所取舍的时候,他是坚强的,彻底的,甚至于必要的时候,他不怕大胆行动。1924年到1933年之间,他一方面是梵蒂冈国务院的助理,而另一方面,他又是意大利天主教学生的总指导神父,也就不可避免地卷入了当时变动社会的漩涡。他目睹当时法西斯暴行,不管是站在教会的立场,或是自由的立场,都促使他起来领导反抗法西斯的压迫。由于他的思想前进,行动激烈,终于被迫辞去了学生指导神父的职务。二次大战之后,意大利另外一股极权势力起来了,极右的法西斯党垮了台,极左的共产党抬了头。可是孟迪尼依然不折不脑地坚持着他一贯的原则和立场,像反法西斯一样的反共。作为一个主管内政事务的国务卿,他以教会方面的全部力量,在1948年意大利有决定性的选举当中,支持基督徒民主党反对义大利共产党。这件事使他获得了普遍的赞扬,因此孟迪尼也就成了共产党的“眼中钉“。1954年底,他被任命为义大利工业重镇米兰教区的总主教。米兰也是意大利共产党的大本营。1955年1月6号,他坐火车前往米兰,而米兰的共产党早就已经摩拳擦掌,准备好要对付孟迪尼。他们说:让这小老头来。他将会看到我们的颜色。孟丁尼接受了这份挑战。他到了米兰之后所受到的欢呼,远远超出那群共党的想像。这位一向恬静的教廷外交官,像旋风一样的到处视导,在工人、商人、工厂之间奔波。他协助米兰的商人,解决工人的生活,改善当地的教育,推动慈善事业的发展,访问了米兰的共产党区。米兰人尊称他是“工人的总主教”。即使是终身的共产党员,也一再地跪在他面前,亲吻着他的手指上所带的权戒。孟迪尼一直是意大利天主教自由集团的领袖,1958年教宗碧岳十二去世之后,他已经被认为是教宗的可能人选之一。在若望二十三在位的四年多,孟迪尼的声望更是蒸蒸日上。很多的迹象显示,若望二十三一直希望孟迪尼能够做他的继承者。
无论如何,在1962年秋天,第一期大会举行期间,孟迪尼是处在梵蒂冈镇的少数枢机之一,而且他也曾经亲历主持过
庆祝若望二十三就职四周年纪念的庆祝弥撒。同时,在若望教宗弥留的时候,陪同他的兄弟和姐妹进入他的病房。若望教宗在去世的前两天,最后一次接见在罗马的枢机们,亲口向孟迪尼说:我把教会,把大公会议以及世界的和平委托给你。若望二十三一死,孟迪尼这位超越教会前进派和保守派的自由集团领袖,自然而然地在众望所归之下登上了教宗的宝座。
保禄六世上台之后,立刻宣布继续若望路线,继续召开大公会议。他也要为民族之间的和平和基督徒的合一而努力工作。保禄六世先后主持了后三期的大公会议,每一期会议的时间大概都有两个多月。
